但是,什么老同学的情谊,她是丁点懒得顾忌的,只劝了一句段魏颖尽快去找工作养活自己,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 总算把段魏颖打发走了,她便马上代前台,以后这人再上门,就说自己不在。 慕清实在恶心透了这几个老同学。 蒋离和他儿子的事情很快就查清楚了:这个老子酷做人体实验,专门从街边拐了一个浪汉,关在实验室,还倒腾各种违品,儿子则恋上了自己的补课老师,一心一意想和老师发展不正当关系,被拒绝以后恼羞成怒,用椅子砸了老师的头,以为把人死了,又跟他爸求救,然后才有后面的事情。 可怜那个老师突然被同的学生告白,惊魂未定之余脑袋上又被开了瓢,刚躲过了沉尸江底的厄运,又差点被一对变态父子囚起来做实验,这运气,大概也没谁了。 就连上辈子倒霉到了底的慕之云,都忍不住慨,这家伙运气实在太差了。 这个倒霉老师叫崔宇,其实是一个大三生,父母早丧,也没什么亲戚,所以放暑假的时候才接了个做家教的活,补贴生活。 慕清也觉得这孩子可怜,又听了女儿的建议,在公司里给这孩子找了一个暑期工的活。 慕之云轻轻笑:“妈妈你真好。” ———— 蒋离因为非法拘以及走私和滥用违药物,一时半会儿是别想出来了。 蒋鑫昶却不一样,他才16岁,还是一个未成年人,虽然也有伤害和囚的罪名,但是顶多算是个从犯,而且受害者问题不大,他也关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大学都还没正式开学,蒋鑫昶就被放了出来。 慕凌刚来到公司,就在门口看到了蒋鑫昶。 这个已经将近一米八,面容英俊中带着一点鸷的少年,森森的看了她一眼。 慕凌下意识就一阵害怕。 她迟疑了一阵,慢慢靠近过去,把人拉到旁边无人的小巷子里才低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爸呢?” 蒋鑫昶冷笑:“我爸被抓起来了,你没听说?” 慕凌茫然的摇头。 “算了,反正你也是个废物,”蒋鑫昶说,又看向公司:“你们这是不是有个新员工,叫崔宇?” “是,是有这么一个人,是刚过来的暑期工,”慕凌说,“你找他有事?” 蒋鑫昶难得迟疑了一下:“也没事,就问问而已。” 然后转背走了,叫慕凌差点反应不过来。 “你等等,”慕凌连忙把他喊住,“你爸出事了,那你现在住在哪?你妈还管你吗?” 蒋鑫昶还是一脸鸷:“那女人哪顾得了管我。” “这里有一些钱,你至少先找个酒店,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来找我。”慕凌急忙从包里摸出来所有的现金,进了他手里。 “不用,我爸的钱都在我这里,还有多的,”蒋鑫昶很不耐烦,“你要是真想帮我,就帮我多盯着点崔宇。” “那是你朋友?”慕凌疑惑不解。 “不是,我看上他了。”蒋鑫昶说。 “你,你喜一个男的?!”慕凌大惊失。 “怎么不行?”蒋鑫昶森森的看了她一样,“我亲爸是个变态,亲妈是个表子,我这点小好,已经是最正常的了。” 然后他转身走了,也不管慕凌在后头哽着声音连连呼喊。 这一幕,同样也被时刻监控着慕凌动向的保安组看在了眼里。 “这两个人还真有关系?”余隋当然记得之前的事,老板那个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雇人去监视一家没什么关系的人,等到慕凌回来,顺道又盯上了慕凌,正好和自己的人撞上了。 “国外的调查也传回来了,慕凌十七年前,也就是刚到d国不久,失踪了一年左右,蒋鑫昶的年纪正好对得上。”他的下属说。 “有点意思,”余隋点点头,“蒋离那个案子是市局办的吧?听说还涉及走私违药?” “是的,”下属点点头,“因为是跨国案件,所以市局可能要把案件移出去。” “去打声招呼,就和这边的案子一起合并办了,说不定真能逮到大鱼。”余隋的声音听起来就心情很好。 慕凌那边都是单线联系,只能摸到几条小鱼,抓起来实在没什么意思。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放任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这么久,还不就是为了要抓鱼。 现如今,原本不少蛰伏的棋子都被唤醒,在国内活动得也越来越频繁,余隋的同事们这一阵子可美美的吃了一通业绩,只可怜他,蹲了这么久,还什么大鱼都没捞到呢。 光是想想就觉得烦! 余隋很不耐烦的了一把自己的脑袋:“仔细查查那小子,说不定能查出不少惊喜,对了,还有他老婆儿子,都可以作为咱们的突破口。” “是!”下属响亮的答道。 另一边,慕凌也在为了亲生儿子的事情,辗转反侧。 蒋离,是她出国以后的第一个男人。 这人要说多英俊也没有,但是对当时刚出国的慕凌来说,却绝对是一个绝好的藉和依靠,一来二去,两人便在一起了,哪怕后来知道这人已经结婚,慕凌也没有放弃,甚至还想挤掉那个又老又丑的原配上位。 后来叫慕凌决心分手的原因,是蒋离变态的嗜好。 他喜去街头捡浪汉,然后带回来做人体实验,甚至为此还闹出过人命,要不是国外实在太,街边倒毙的人不少,他说不定早就暴了。 慕凌以前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但是跟这人一比,她绝对就是清清白白的一朵小白花! 但是慕凌到底没分得了手,没多久就被蒋离抓到,然后直接囚起来。 那一年的经历,是慕凌这辈子都不愿意回想的遭遇。 也是因为那一年,她更加恨自己的姐姐,要不是有这么一个姐姐,她也不至于一时冲动跑出国,然后遇见那么可怕的事情。 后来慕凌运气好怀了孕,而蒋离的子又因为身体原因失去了生育能力,蒋离才良心大发,让她把孩子生了下来,再然后,慕凌就成了蒋离手里的一柄刀,而且是颇为顺手的一柄刀。 经历过那段遭遇,慕凌也本没有了反抗的勇气,就连这次回国,其实她也是被蒋离叫回来的——当初蒋离回国,她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即便隔着大洋,她依然没有丁点反抗的勇气。 回来以后,她没有主动联系蒋离,也只敢偷偷摸摸去看一眼自己的亲生儿子而已。 那个当年还只会哭的孩子,短短几年,就长得这么高这么大了,即便心硬如慕凌,看到跟自己血脉相连又好久不见的孩子,也忍不住柔软几分。 但是,很显然,她的儿子就看不上自己的亲妈。 “不用多久,我就要拿到一般人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了,”慕凌眼睛发光,“到时候,妈妈就带着你回d国去,吃香喝辣,什么都有了!” 蒋离正好又出事了,等到那时候,慕凌才不信儿子还会继续看不起自己。 只不过蒋离都被抓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可能查到自己头上来。 慕凌一时又是期待,又是惶惶不安,再加上对亲生儿子的担心和在他面前扬眉吐气的幻想,想得简直都睡不着觉了。 这天她上班的时候,又看到自己的儿子徘徊在公司附近,眼巴巴的看着里面。 慕凌之前已经打听过了,原来孟宇就是让蒋离被抓,儿子也被学校劝退的始作俑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想,只觉得这个儿子还真跟他爸有点像,心里不太正常。 但就算不正常,那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慕凌一点也没有认为是自己儿子的错,反而觉得那个男大学生长得狐狸一样,就是故意吊着自己的儿子不放。 一看就妖里妖气的,哪里像个男的! 慕凌甚至还在自己的姘头耳朵边上吹风,说那个暑期实习工作风不良,应该尽早赶出去,免得影响了公司的气氛。 慕凌的姘头,也就是公司那个中层,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前年刚死了老婆,正好有心再找一个,一来二去的,就跟慕凌勾搭上了。 “要说起作风,你也不正经嘛,”中年男摸着慕凌的脸颊,“而且那人是你姐姐安排进来的,你要是看不惯他,直接跟你姐姐说去。” “又是慕清?”慕凌眉头一皱,只觉得那个姐姐真是处处都和自己为难,实在是太讨厌了。 “怎么你不知道?”中年男奇怪的问,又暧昧的笑,“对了,咱们都已经是这个关系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一趟?我也见见你的家人。” 看着中年男殷勤的笑,慕凌其实也很清楚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想法。 还不就是想借着自己上位,搭上公司上层的关系嘛! 慕凌任的笑:“那不行,你还没叫我意呢!我姐哪是随随便便能见到的,就连我爸妈,你现在也不配。” “那你要怎么样嘛!”中年男一点都不生气,脸上的笑反而更加卑微了,“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意?” “我还不知道你究竟是喜我,还是为了我的身份,”慕凌眼睛一转,“除非……你让我参观一下铁皮墙后面的工厂!” “那里哪是能随便放人进去的,”中年男额头上的冷汗当即就出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里的规定,我可不能随便放别人进去。” “我就知道你说的都是假的,”慕凌马上生起气来,“这家公司都是我们家的,你以为我不懂这些?但是你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意为了我做到,我才不相信你真是冲着我这个人来的。” 她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是话语间的任和娇俏,还是叫中年男心中一阵漾。 “也是,”他想,“反正整间公司都是他们家的,慕凌想进去逛逛,就算被发现,也肯定没有什么关系的。” 拢住这个天之娇女,才是他现在最要做的事情,毕竟,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层,要不是有希望娶到老板的妹妹,哪有胆子往公司高层上想?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家万众瞩目,说不定能做到世界顶级,前途无量的公司。 中年男已经被慕凌画的图,还有脑中的幻想昏了眼,觉得稍微破坏一下公司的规章制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反正都是姓慕的,都是一家人,也远不到哪里去。 一想到这些,中年男的态度,就更加软了。 于是,又过了几天,中年男寻了一个宽松的机会,真就把慕凌给带进了一般员工本不可能进的生产车间。 另一间房的屏幕后头,有人闷笑:“这下可好,大鱼没抓着,倒是找到几个安全的漏,说起来这个慕凌还是厉害的,竟然能策反一个前途大好的中层。” “不过是利熏心。”余隋的脸很不好,并且下定决心,今晚就好好训一训那群渐松散的兔崽子,给他们好好紧一紧弦,免得这么容易就被猫猫狗狗的钻了空子。 ———— 夜晚的葳蕤制药厂,依然灯火通明,各种工作人员,还有巡逻的保安来来去去,还有一辆又一辆大货车,同样也在严格规范的路线上,老老实实的开着。 “这里面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跟一般的药厂差不多,只不过是管理更严一点,”中年男走在前头,低声对慕凌说,“咱们转一圈就出去,要不然被发现,总归不好。” 虽然进来之前他想得很好,但是进来以后又不由有些后悔,主要是要是真被发现了,慕凌倒是没什么关系,但他可还不是慕家人呢。 听到中年男的催促,慕凌皱皱眉:“急什么,好不容易进来了,再让我多看几眼呗。” “你姐姐为什么不愿意带你进来?按说你们可是亲姐妹,到这里来逛逛又不难。”或许是因为紧张,中年男终于从美和对前途遐想的雾里短暂的出身来,问。 “因为啊,”慕凌低声音,把凑到中年男耳边,“我们俩的关系不好啊。” 然后,她毫不手软的把一只强力麻醉剂的针尖,狠狠的扎进了中年男柔软的肚子上。 肥肥软软的,还有弹,她早就想这么扎一下试试看了。 足够麻晕一头大象的剂量被注进去,中年男眼睛大张,刚想喊人,就软软的倒了下去。lLjfLOo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