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浓的红在幽暗的灯光下,特别晃眼。 king忽然说,“如果不是你那么倔,你说,你遇到难事家人怎么可能不帮你?有我在北京做生意,我不可能不罩着你,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把名声都玩坏了。女孩子能在娱乐圈混几年?再过几年都要嫁人去了,到时候没有人要你,难道你真的想要搂着大把的现金包养小白脸吗?” 我也不说话,看着他。 廖安不干了,“诶,你这话说的不对啊!包养小白脸怎么了?老娘要是有钱,就包养小白脸,我让他站着他不能坐着,我让他躺着他不能站着,怎么,不行啊?” king摇头,“廖安姐,你这话说的……,男人和女人终究不一样。我们能玩,能泡小模,能包养,但是我们一转身就能上岸,女人就不行了。彩凤怎么说也是我表妹,我可不想她到最后玩那种‘她比烟花还寂寞’那套玩意。万众瞩目,孑然一身,这是什么好结局吗?” 廖安被他说的特别不高兴。 一直到king都走了好一会儿了,廖安还在那里愤愤不平。 “你说,他怎么那么多事儿啊?!” 我对着廖安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们向好处想,king是好心,他毕竟说出了这个社会最本质的一个现实。不过,如果我们往实际的方向想,他可能仅仅是无聊,又或者,他现在与真往,于是,他拥有不可抑制的想要秀恩的望。” “真?”廖安挑了一下眉,很像那些黑暗童话中的恶的皇后。“娱乐圈似乎有一个怪圈的思,只要女星不找豪门公子,剩下的就都是真。这是一个异常简单的选择题,钱和真,非此即彼,没有第三个选项。” 廖安把伏特加掺入柠檬水里面,她端着杯子重重的在我面前一顿! ——“来,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 摇子,我输了,廖安一巴掌拍在我面前,“说,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我,“真心话。” “好。”廖安点头,“alice,你如实招来,说,你第一次是跟谁?” 我看着廖安眼睛眨啊眨,就差点当场唱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周围的音乐照常够得住群魔舞了,这个时候,就算我说出再怎么惊天动地的话,似乎也没有人听见。 不过,我还是不想说。 我也一巴掌扣在廖安的手背上,“廖安,这些太虚了,真的不好玩。来,我们玩一个真正惊心动魄的游戏,真金白银来点实在的,我让你每一秒的心跳都过一百五。” 廖安,“我是有点喝茫了,不过我没没喝傻,你能有什么游戏,还能让我们每一秒都心跳过一百五?” 我从包包中掏出一整套扑克牌,“打牌!两个人的21点!输赢是我们下部戏的分红百分比,玩不玩?” “kao!”廖安端着酒杯一股坐到沙发上,“tmd的刺,要是你输了,你下部戏就白干啦!” 我的手指在她面前晃动,“nononono~~~~我不会输的,廖安。” 廖安开始摩拳擦掌,她啧啧的说,“放马过来!老娘当时在伦敦混的时候,从来没有输过阵!我可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小可们,输赢都有旁边的男人们给兜着。” 此时的廖安,像一头看见红布的公牛。 我开始发牌。 就在夜店11a敲响零点的钟声,开始上重金属摇滚的时候,我手中的纸牌一张一张摆放了出来,…… 第5章 凌晨4点,廖安坐在立桥上烟。 我们全身都是烟味,似乎半夜的冰冷气息也无法把夜店11a的味道去掉。 我们打牌打到夜店11a关门,廖安输的一塌糊涂。当时,我们周围全是圈子里面的人,他们在一旁起哄,让廖安下的赌注越来越大,不但我们将要合作的下一部戏她开始签署丧权辱国的条约,就连下下部戏,她似乎也毫无主权可言了。 整个北京终于安静了下来,夜幕下,少数的几辆车没打采的从立桥下面行驶着,一辆,接着第二辆,我爬在栏杆这边,看着这个城市,心中计算着还有多久早餐就开摊,我们将要面临着一个选择,卤煮火烧,还是炒肝包子。 “alice,今天早饭你请!”廖安烟的时候还不忘敲我一笔。 我点头,“好。” “今天午饭你也要请。” 我,“好。” 廖安还不足,“你还请我吃晚饭,宵夜也要!还有,这三个月的饭钱都算你的!” 我,“……” “我输了,我居然会输!”廖安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真不敢相信,你的牌技这么好?!居然让我输了整整下一部戏!诶,我半年多都要白干了,我忽然觉得人生完全没有任何希望。” “alice,你打牌是在哪里学的?” 我,“唐人街,伦敦。” “啊?”廖安的目光从看着眼前这个被现代化残暴扩张的城市扭过来,一边云吐雾,一边奇异的看着我,“啊?” 我也看着她。 然后,她自己找到一个完美的答案,就不再看着我,“alice,你喝多了。你连越南都没有去过。” 我点头,“我特别想出去旅游,最近太累了。” 廖安,“你喜英国吗?” 我点头,“还成,看起来好的。” 廖安,“今天simon给我打电话,说你们《海棠与尖刀》要参加英国的bafta,他告诉我这部电影得到了最佳外语片,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最佳原创剧本,最佳原创电影音乐的提名。” 我点头,“嗯。” 廖安,“你好像不太高兴。” 我,“我高兴过了,今天下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叫声把我们的办公室差点掀翻,然后我的邻居警告我,如果我再尖叫,他们就报警。呵呵,忘记说了,那是一个正在创业的海归,现在依然不太适应国内的状况,我们的风俗不会因为噪音就报警的,我们的情况是,他下来和我吵,然后我回嘴,然后我们继续吵,然后,我们打成一团,警察来了,到了派出所,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廖安似乎没有听见,她对着月亮吐着烟圈。 bafta,british academy film awards,英国电影学院奖,一年一度的电影大奖,号称是英国的奥斯卡,但是比美西的奥斯卡更多了一份‘电影学会’的学院派气质。 我们的电影能够获得这个奖项的提名,实在是意外之喜。 这样,不但我最近下滑的厉害的名气可以稍微提升,还可以让simon张再谈我的广告代言合约的时候可以把bafta拿出来大做文章,我相信,他在成为一个商的事情上具有天赋。 我请廖安在白魁吃的面茶和焦圈、艾窝窝,还有驴打滚。 吃喝足,她打车走了。 这个时候,北京依然还在夜幕的笼罩下,只有路边的路灯,在雾霾的空气中,显得朦朦胧胧,很像柯南道尔笔下杀机无限的十九世纪的伦敦。 路边,一辆黑的梅赛德斯缓缓行驶,然后,停在路边。车门打开,一身黑西装的max大叔从车子里面走出来。 “少夫人。”max大叔的语气很恭敬,但是,神情却似乎对我的行为很不认同的觉。“请您上车。” 我不想在大马路上跟他纠,于是很听话的直接想要去拉车门。 不过。 他老人家个子比较高,手臂比较上,一转身就给我拉开了车门。 我上车。 他关闭车门也上车,他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这辆黑的梅赛德斯开始缓慢的开动,谨慎的行驶,逐渐融入了北京早晨的车当中。LlJFLoO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