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话,臣自行前往普坛寺即可,不用惊动母后圣驾。”瀞南王赶紧说道。 “……也好,你便代朕去探望母后吧。”祁煊最终点头允了,瀞南王微笑着退下。 当,瀞南王便动身前往普坛寺。普坛寺的住持恭敬的将他了进去,太后事隔多年,终于能够再度见到亲儿,心情一阵动。 “胜儿,快过来给母后瞧瞧。”太后慈祥的开口说道,祁胜走上前去,握住太后的手,低声说道;“母后,儿臣不孝。” “是母后不好,当年为了自己,硬是将你送到边关去,皇儿你受苦了。”母后怜惜的说道,抬手轻抚着祁胜的脸庞。 “母后快别这么说,儿臣不苦。”祁胜摇摇头,淡淡的说道。这时住持走上前来,在祁胜身边轻声说道:“太后娘娘,王爷,时间不多,待会陛下的人就会来了。” “胜儿,祁煊那厮没有为难你吧?”太后听见住持的提醒,赶紧先说正事要紧。 “没有。”祁胜摇头,顿了顿继续说道:“母后您再忍忍,过一段时,儿臣便将您接出来。”太后连连点头。 随后祁胜又与太后说了一会话,便离开了普坛寺。他刚回到临时的宅邸,便收到宋采青递出来的消息,沉一会后,提笔写了几句回话。 将回话给带话的女时,瀞南王问了几句宋采青在里的情况,女一一回了。瀞南王冷笑一声,“不敢或忘?本王看她倒是忘得干净彻底。” “回去吧。”瀞南王挥挥手,女便快步离去。之后,瀞南王过了几逍遥的子,每天都在王城里闲逛,间或还会去听听戏。 祁煊收到暗卫的报告时,颇为疑惑,“继续盯紧他,他可不是特意来王城玩乐的。”暗卫领命而去。 到了祭天这一天,祁煊大清早便率百官来到王城郊外的圜丘,他内着衮服,穿着大裘,头戴旒冕,间着大圭,手持镇圭。 接着他点燃积柴,开始禋祀;然后献五齐、引醡,与舞队同舞。完成后祭祀者分享酒醴,以嘏辞赐福天子。 祭天结束之后,祁煊回到王城门楼上,举行特赦仪式;隔,带着瀞南王来到祖宗神像前行恭谢礼。至此,整个祭天才算全部完成。 祁煊在祭天仪式前后,忙碌得连见燕归的时间都没有,两人也仅不过在除夕的前一,一同用了晚膳。待得祁煊闲暇下来,燕归也差不多该启程回到衡水关了。 祁煊之所以召回燕归,除了想念对方之外,便是由于年关将近,特意允了燕归回到王城过年。就连远在万河关的燕将军,也得了恩典,能够回到家中与燕归团聚。 过完年祭天完成后,燕归和燕将军便准备回到驻地,祁煊在燕归走之前,又将他召进里。两人厮磨了一番,祁煊抱着他不撒手。 “祁煊,我该走了。”燕归拍拍他的手,温声说道。祁煊埋在他的肩窝里,闷声闷气的说道:“燕归,我舍不得你。” “陛下这般样子,若是让人瞧见了,可是会被笑话的。”燕归有些失笑,祁煊在他面前,是越来越不设防了。 “谁敢笑话朕,朕就砍了他。”祁煊霸气凛然的说道,语末话锋一转,又开始唉声叹气的,“为什么朕的太子还这么小呢?” “陛下,云舒未除,不可掉以轻心。”燕归正说道,只要云国、舒国一未平,大祁王朝便无法高枕无忧。 祁煊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望着燕归认真的眼眸,心里一阵熨烫。他的燕归啊,就是这般忠心为他,时时刻刻记着国家大事,好归好,却有那么点不解风情。 不过若燕归不是这样认真的子,也就不会入了他的眼,让他这般放不下了。祁煊心里叹息着,觉得还未分开,他却已经开始思念燕归。 燕归自然也是舍不得祁煊,只是在其位,谋其政,君子思不出其位。如今他是燕衡王,就该替陛下分忧解劳,驻守衡水关,挡住外敌的侵略;其余的事情,不需要他过问。 他只要知道,祁煊将自己放在心里就够了。对燕归来说,能得到祁煊的深情,已是天大的恩赐,若是再求常伴左右,老天可能都会看不过眼他的贪心。 所以他对于前往衡水关没有一丝埋怨,也没有一丝不甘愿;更何况能替祁煊守住边关,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光荣。 作为一名武将,最大的期望便是能够遇得明君,受到重用。如今他的愿望已达成,能够带着燕家军驻守衡水关,发挥所长,实是一大幸事。 燕归和祁煊道别之后,隔一早,便出发前往衡水关。祁煊带着文武百官,亲自站在城门口送别,众臣心下惊讶,燕衡王竟如此得陛下宠。 待得看不见燕归的身影之后,祁煊才转身回到里。 瀞南王跟在祁煊身后,脸上表情讳莫如深,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樊季在早朝上,突然参了他一本。 原来是状告他带来的兵,目无法纪,不听从兵营校尉的指挥,扰军纪。瀞南王心下惊疑,那些都是他的亲信,没有他的命令,绝不会如此鲁莽行事。 况且他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此事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只是瀞南王暗中观察祁煊的神情,心里恐怕对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LLJFlOO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