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内,雨墨和珞樱静静的练武。青溟还在和紫嫣对打。 「攻击太慢了!」 青溟的手起和服宽松的管,佈深伤疤的腿在一个回身后踢飞了紫嫣手中的铁扇。 「咦!?」 紫嫣顿了下。 「直到敌人失去攻击能力前都不要停止攻击。」 紫嫣闪避青溟的攻击,将那把落在地上的扇子捡回,青溟一个手刀劈断紫嫣的动作。 「不要捡丢出去的武器。」 紫嫣有些吓到,青溟安似的轻抚紫嫣的头。 「不过……算是不错了吧。」 「誒!?」 「休息吧,我泡茶过来。」 青溟微笑。 「珞樱、雨墨!要休息下吗?」 青溟向着训练场的另一边叫。 「「好。」」 青溟微微的笑,紫嫣突然抓住青溟的衣服。 「吓到了?」 「有点……」 「不要紧的……这次一定……」 青溟反手抱住紫嫣自言自语。 时间一天天的过,该来的还是来了,一个月的时间对眾人来说不知是长还是短,每个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间内。 雨墨的双眼微闭靠在珞樱肩膀上,已经和剪头发前的长度差不多的白发披散在背后。 「墨墨的头发长得好快啊……」 珞樱抚过雨墨发丝。 「嗯……」 雨墨哼了一下,珞樱拉着雨墨躺下,雨墨半睁开眼,血红的眼珠看着珞樱,和宴会那时一样的氛围,雨墨的瞳孔却像是害怕着征战过后再也看不见珞樱。 「墨墨?」 珞樱靠近雨墨的脸,水的瓣逐渐靠近雨墨因紧张而乾裂的嘴。 「墨墨的嘴好乾,好像会被嘴皮扎到的样子。」 珞樱笑了笑,雨墨闻言舌头绕着嘴舔了一圈,珞樱一把捏住雨墨的脸颊。 「就是因为这样舔才会乾裂啦!」 珞樱叹了一口气。 「要用的话就用护膏。」 「珞樱今天有用吗?」 雨墨擒着浅浅的笑。 「当然用啦,墨墨也要吗?我现在就去拿来。」 说着珞樱站起身来雨墨却抓住珞樱的手。 「不用。」 雨墨坐起,捧着珞樱的脸像在珍惜看待什么宝物似的,突然雨墨的吻上珞樱,珞樱若有若无的挣扎,雨墨放开珞樱,坏笑着舔。 「这样就沾上护膏了。」 「你哦……真是的。」 珞樱嘟起粉的小嘴抱怨似的骂。 出发的时间将近,雨墨束起头发,珞樱嘴上的触、温度和香气让雨墨烦躁的心绪平静了不少,穿上过去曾经穿着的战甲,自己的佩刀-白靄似乎比平时还要锋利,珞樱和雨墨的衣服像是有意要配成一对,意识到这件事的珞樱脸更红了。 「珞樱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察觉到珞樱的反常雨墨担心的问。 珞樱摇头,双手抓住雨墨的手掌如同祈祷似的喃念道: 「墨墨要平平安安的,不要受伤,不要死掉……要平平安安的……」 雨墨也握住珞樱的手,双膝微蹲让自己的视线和珞樱同高。 「嗯……会平平安安的。」 大厅 「都准备好了?」 絳璃看着眾人问,除了被矇上眼的翠河其他人都认真的看向絳璃。 「好了。」 「那就走吧!」 白光猛然在地上炸开,眾人来到一座岛屿,那街景是雨墨和珞樱等人曾来到的,那座一到夜晚大家就开始相互廝杀的岛国。 岛边的大海不再给人辽阔的舒适,而是危机四伏的恐惧,浪如恶爪般侵略,海风的怒吼像在警告人们不得靠近。整个岛屿变成坟场,整片的孤独与死亡的气息令人觉得恐惧,像是连天使也都死去的世界。尸体爬蛆虫,有些米黄的骨骸从腐烂的尸体出,看见一片的混眾人看向全身白净的雨墨。 「干嘛?」 「没事,看一下乾净的东西,不然我快吐了。」 濡羽耸耸肩故作轻松,雨墨苦笑道: 「你们都看我,那我要看哪里?」 「看珞樱。」 眾人理所当然的回答,雨墨盯着珞樱的脸看,珞樱涨红了脸,雨墨竟笑了。 「不要拿我寻开心!」 珞樱气鼓鼓的捏了下雨墨的脸颊。 由于实在无法看向死尸,原本就出生地府的了絳璃和乌羽月白以及早已经死亡的翠河与青溟只能亲自勘察。翠河被两人放下。 「呜……」 「没事,已经到了。」 「嗯……」 翠河自己解开盖住眼睛的布料,看见眼前的场景不自觉的倒退几步。 「呃……」 后从后方走来。 「哎呀~真没想到你们能找来这里呢。」 后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男人戴着斗篷,斗篷拉得很低以至于眾人看不清楚他的面貌。 「妾身好高兴啊,但是妾身还不能被你们抓到呢。」 后张开身后漆黑但微微散发出晨星一般光芒的羽翼。 「那是!?」 新桥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后裂嘴而笑,涂上大红膏的嘴看上去就像血盆大口。 「很好看吧?妾身可是很中意这对翅膀的呢。」 「那明明就是……」 「欸?你在生气什么?这可是你那小情人给我的啊。」 濡羽没有回话。 「羽。」 「是……是……!」 濡羽有些心虚的回应。 「回去后你可要给我代清楚。」 「嚶嚶嚶……桥好可怕……」 濡羽缩了一下,后笑着。 「你们真的能够回去吗?」 后煽动翅膀向上飞去,絳璃推了雨墨一把。 「还愣在这做什么?快追上去。」 「啊……嗯……」 雨墨用了术法追了上去,珞樱见状也跟了上去,神族本就有飞天的能力不久就跟上了雨墨。 雨墨离去后不久,被留在地上的男人及尸体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似的缓缓的动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紫嫣忍不住尖叫,尸体寻声而来。 「这真是……」 青溟护住紫嫣,长刀已然出鞘,锋利的刀刃闪烁弒杀的光辉。 「不用怕,我会保护你。」 纷的剑招如同英雄般在绝望中找寻一线生机。 「好强……」 紫嫣由不得口而出,之前在和青溟练习对打时完全察觉不出那种几经无数沧桑岁月洗炼的锐利剑芒,那刀锋一定也是经歷了诸多刀光剑影间的错碰撞才会闪烁着那么温柔的锋芒吧。紫嫣一直到这时才瞭解,原来青溟在她面前时完全没有展现出自己原本的实力;原来他的强大已经让凡人望不可及却依然盲目追求;原来背负着强大到头来依然无法庇护一人安然无恙。 「紫嫣。」 青溟唤着她的名字,紫嫣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拍开铁扇,极光的披肩丝带随风扬起,不需要戴在青溟的怀抱里,不需要过多的保护,紫嫣深一口气,那是充自信的微笑,铁扇终于开始攻击,不知不觉间两人配合着对方的动作,不用多馀的话语,风刃和长剑在死亡的坟场中演出一曲哀悼的葬歌。 「真漂亮啊……」 乌羽月白在青溟的后方讚叹,活尸不是只有从一个方向来而已,只是因为乌羽月白翠河身上的亡者气息影响了活尸,让它们误以为他们三人是它们的同伴。 「嘛……我们也要努力了呢。」 月白轻笑亲吻了下翠河白净的脸颊。 「姆……」 翠河抄起一直掛在脖子上已经恢復成原本样貌的大太刀-莹专心一致的攻击,乌羽月白的掌心化出彼岸花,红花朵从亡者的皮肤冒出且盛开,汲取着活尸的养分成长壮大变得更加艷红,活尸的身体逐渐乾枯甚至出现乾燥的裂。 「活尸变乾尸了!好噁心!!」 虽然翠河这么说但是挥剑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超重的刀具让翠河只能做出下砍和横批的动作,动作之所以能够那么灵活完全是因为翠河的怪力与轻巧的动作,当乾尸碰上锐利的刀锋,某个支撑他们行动的源头似乎就这么消失了乾尸化成灰烬,在上头的鲜艷红花化身黄泉的引路人带领不知所措的无辜亡魂进入轮回。 带着斗篷的男人抬头,前后左右的活尸袭来丝毫不影响他们四人,没有光彩的眼瞳看着眼前三人。 「果然在这里啊。」 絳璃严肃的做好战斗的准备。 「怎么会……」 濡羽捂住嘴倒退了几步。 「雨墨看到会难过吧……?」 新桥扶住快要跌倒的濡羽。 「雨……墨……」 男人听见关键词,眼里闪过一丝光彩,但那光彩很快就又消失。 「水!!!」 濡羽大吼男人的名字,男人只是抖了一下,那的确是他的名字但对他来说似乎不重要,水拿起默默扫,濡羽不知从哪掏出手指虎,在闪躲子弹的同时濡羽迅速绑起头发,扎成一束的黑发微微晃动。 「糟……」 「怎么了?」 「濡羽只要绑起头发,干架起来都是六亲不认的。」 新桥无奈的吐出长气。勾出濡羽人曲线的淡蓝紧身旗袍让濡羽备战的动作更显嫵媚,新桥扶额,推着絳璃到比较安全的地方观战。 水丢下没有子弹的支换上短刀,斗篷被弃置在地,手指虎撞上短刀,两者的硬度不相上下,同源的武术在双方身上擦出一道道血痕。 「你攻击的方式吾早就摸透了啊!!!」 拳头趁着空隙攻进水腹部,濡羽大吼着,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进行机械化的攻击,濡羽怒了,抬腿将水手中的短刀踢飞。那边战得烈新桥和絳璃却像没事人一般观战,金属的碰撞声响彻云霄,新桥絳璃两人完全没有要动作的意思,反倒开始聊起水这个人。 「水是个什么样的人?」 「用在审判上的吗?」 「可能吧?人间的法官不也会问问犯人周遭的人吗?」 「是啊……水吗……是个好人。」 新桥想了下,指却只能大概的说出这个简单的评论。 「太笼统了吧!」 絳璃扶额。 「而且很疼女儿。」 「雨墨吗?」 「嗯……等等!」 新桥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濡羽寄放在他身上的手机,滑出一堆雨墨和珞樱的相片,举凡吃饭、读书、cosplay各种常非常应有尽有。 「哇哦……」 「水!!!」 他大吼水的名字,衝向打得起劲的两人,拉开濡羽的发束濡羽动作停滞,手机停在水面前。 「你干嘛!这样很危……水……?」 濡羽看着突然衝过来的人正想骂人却看见昔好友的眼神又充了光彩。 「雨墨……长大了……变漂亮了呢……」 水抚着照片中擒着淡淡笑意的雨墨。 「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是的意思?」 絳璃偏头。 「可能吧?」 新桥微笑。 「对了,雨墨呢?他有和你们一起过来吗?」 水挥手让活尸停止攻击,听见水的疑问新桥摆手,将手指往上指了下。 「欸!?」 「后这次的目标是雨墨。」 「不……不行啊……」 水看着天空,微颤的身体差点要跌倒。 「怎么了?」 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雨墨是……后和我的孩子……」 「「「誒!?」」」 眾人看向天空,天空落下了粉水的樱花发饰。LLjFLoO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