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雨墨amp;珞樱 珞樱拉着雨墨到一处大片草原,草原上矗立着一座被藤蔓攀的殿,但不难看穿它过去的富丽堂皇。 「以前这里连草都长不出来。」 荒废已久的城已经没有任何人,殿内生灰尘,天花板上的装置因长年无人保养而落下,花圃长比人还高的杂草,泛黄的大理石地板一踩上就会留下鞋印,长廊与雨墨梦中的记忆不谋而合,珞樱带他来到一间房间,一副水晶製的棺木摆在铺着缎绸的地上,房间内没有的影子,只有几大块布料任意的放置在墙角。 两人用破烂的布料擦去棺木上的灰,棺内的那个人即便已经死去上千年容貌依旧不变仿佛只是睡着,随时都会醒过来似的,瘦弱却实的身体穿着寿衣,脚踝还被铁链紧紧绑着,那张脸雨墨太悉了,那张每晚都会在梦里陪他聊天、练剑的脸。 「墨墨……?」 雨墨轻抚棺木,好像在抚棺内人的脸庞。 「原来……如此……」 雨墨自顾自的拿出手。 「墨墨!?」 「……」 珞樱连忙站起,雨墨冷着脸将那幅捆绑住男人瘦弱脚踝的铁链打坏。 「墨墨……?」 「不要紧的……」 雨墨微微的笑,有些糙的手掌将珞樱拉到身边。 「我全部都知道啊……」 2、青溟amp;紫嫣 青溟拉着紫嫣的手来到一处幽静的紫藤花树下,花开得就像布幕垂下。 「好像在哪看过?」 紫嫣歪头。 「嗯?哪里?」 「不记得了,不过好像很开心又很伤心。」 紫嫣望向青溟。 「是啊……毕竟我在这里遇见你,也在这里失去你。」 青溟的眼神略带忧伤,紫罗兰的瞳孔有些水雾,紫藤花落下不经意的擦掉从青溟眼角滑下的一滴泪珠。紫嫣就这么看着平温润的男人落泪。 「啊……抱歉……」 青溟略的抹去泪水想掩饰自己落泪的事实,有点泛红的眼角却出卖了一切。 「发生过什么呢?」 紫嫣问到。 「光用说的是不能明白的吧,那么……」 青溟拉着紫嫣坐下,捂住她的眼睛。 「就让你直接想起来吧。」 一阵晕眩,紫嫣睡下了。 「青溟~青溟~」 梦中的自己灿烂的微笑,喊叫着青溟的名字。 「紫嫣?」 「会议结束了?」 紫嫣微笑着看青溟的脸。 「还没,不过他们太多话……我就……」 「翘班?」 青溟抱住紫嫣。 「好香……」 「真是……你要回答我啊。」 紫嫣无奈的笑。突然青溟放开紫嫣。 「抱歉,我躲一下。」 青溟跳上屋顶,不一会一人着急的跑来。 「紫嫣小姐,您有见到饿鬼王殿下吗?」 青溟突然从屋顶倒掛下来意示紫嫣别说。 「没有耶。」 「好吧……如果您看到他的话请帮在下叫他回去开会。」 「好哦。」 目送那人离去后紫嫣看向青溟。 「真是的,要认真工作啊。」 「可是天界那群老头囉唆得要命,在下实在听不下去。」 青溟从屋顶上跳下来,略的拍掉身上树叶。 「真是的,到底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六道主君集合开会的啊?」 「没啊,就只是神器被偷而已啊。」 青溟耸肩,一派轻松的回答。 「天啊……这很严重,拜託快去开会。」 紫嫣拉着青溟,死也要把他拖去会议室。 「怎么?修罗也没来啊。」 青溟的力气太大,紫嫣本拉不动分毫,青溟也只是无奈笑笑。 「那是因为他来了就会被天界那群老头抓去待,所以珞姐姐才带他离开的。」 紫嫣气鼓鼓的脸颊让青溟忍不住想戳。 「啊!都发生大事了,你还玩。」 「是是~我去开会了。」 「那还不快走?」 「紫嫣亲我一下,我就走。」 青溟笑着,紫嫣红了脸,踮起脚尖往青溟脸上啄一口。 「呵呵,我去开会了。」 「慢走。」 那时两人的互动太过温馨,而那时的青溟紫嫣再怎样都无法和现在的青溟连在一起,两者的差异实在过于庞大。 『紫嫣~紫嫣~』 青溟笑着。 『紫嫣……不要离开我……』 那一刻,他哭着。 上百年的回忆过脑海,每次的死亡都让青溟对她越发小心翼翼,可是…… 『紫嫣……我到底该怎么办……』 青溟抱着紫嫣逐渐冰冷僵硬的尸体,那次轮回也是他最后一次轮回,青溟按着被过往回忆得发痛的额,他终于崩溃了。 『如果……我的存在会让你面临死亡的话……那我这次不轮回了……绝不……』 青溟出备用的短刀刺向心脏,温热的血缓缓从心脏出,青溟似乎觉不到痛,只是看着人的脸,试图将她的样貌烙印在脑海。 『对不起......下一世……我们不要再见了吧……』 紫嫣悠悠转醒,青溟颤抖着身子紧抱紫嫣。 「青溟。」 知道青溟在担心什么,紫嫣亲吻青溟脸颊,青溟立刻红了脸。 「啊……」 「不会离开了哦。」 紫嫣璨笑。 「嗯……」 3.新桥amp;濡羽 「桥~你要带吾去哪里?」 濡羽被新桥抱着,只披了一块布料的躯体依在人身上,各个点在布料下若隐若现,新桥嚥下想将濡羽在身下的慾望持续前进。 「桥不要不说话嘛……」 「很快就会到了。」 「真的?」 「嗯。」 濡羽蹭了下新桥的身体。 「嘿嘿……暖暖的……」 新桥走了很久,濡羽在新桥怀中打哈欠。 「想睡就睡吧,到了我叫你。」 「嗯……」 过了许久新桥拍了几下在他怀里沉睡的濡羽。 「到了。」 濡羽缓缓转醒,眼前是一座大城市,一个头上长着兔耳的孩子又蹦又跳的跑进城内。 「回来了,回来了,殿下带着皇后回来了!」 不一会城内人全涌出来接,那些人有些长着翅膀,有些是兽耳,还有些身上长了鳞片,与人类有些许不同的长相让濡羽实着吓了一跳。 「桥……这是什么惊喜吗?」 一颗透亮的黑珠子放到濡羽掌心。 「桥……?」 「对不起。」 新桥叼着珠子吻上濡羽,珠子在濡羽口中融化,不知为谁的记忆入脑海。 「啦~啦啦~啦啦~」 街道上异国的游诗人唱着未曾听闻的歌曲,佇足聆听、赏钱、离去那是诗人每可见的场景。 各式各样的人来去,毕竟这里是十方法界中最大的贸易点,来去的行人不光只有人类还有兽人、修罗、妖怪、仙人,各种各样毫不稀奇。 诗人拨动手中月琴的弦,今他的心情大好,诗人稍稍张开自己闪动蓝光的黑羽翼,抖去上方灰尘。 「不唱了?」 某人看着他,一边吃着烤小鸟。 「咦?」 那人突然递出一块玉佩给他。 「明天去那里唱。」 诗人脸问号。隔天,看着玉佩诗人发了难,这玉佩看上去十分贵重,对游诗人来说配戴在身上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可是还给昨天那人又太尷尬,但丢弃也说不过去。 「算了!」 诗人拿起玉佩。 「去就去!」 诗人走向昨那人叫他去的地方,那是座殿,诗人简单的出示玉佩他便被放了进去。大殿内,昨给诗人玉佩的那个人坐在王座上,诗人紧张的嚥了下口水。 「羽拜见殿下。昨甚是无礼,还请殿下不要责怪。」 那人的头上长着一对狮子的兽耳,结实的上身着,下身却用有些僵硬的布料裹得严实。 「唱歌吧,我不是请你来向我赔罪的。」 王只是摆手,直盯着诗人。诗人紧张的开口唱出的乐声却不成调,王蹙眉。 「对……对不起!」 诗人低下头。 「没事,太紧张了?」 王从王座上下来,拉起他的手。 「过来。」 王拉着诗人到殿的花园。 「啊……」 「鸟类的话待在树上会比较轻松吧?」 诗人朝着王灿烂的笑。 「是,谢谢您。」 优雅的乐声从花园中传来。 「果然,你的声音最好听了。」 「咦?」 王微笑。 「叫我桥,你叫什么名字?」 「羽,羽的羽哦。」 桥轻啃自己手指,过去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你可以留下吗?」 桥看着羽问。 「咦?吾最多就再待一个月吧?」 「是吗……」 之后的一个月,桥对羽甚是温柔,就像在对一件珍贵的宝物,羽不是没有心动过,只是他还不想被某个人束在身边。 一个月后…… 「你今天就要走了?」 「嗯。」 羽点头。 「怎么了?」 「不想让你走。」 「咦?」 「我喜你,请留在我身边,为我唱歌。」 羽抖了一下。 「吾是公的……」 「没关係。」 桥十分坚定。 「吾……现在还不行……一年……一年之后,等吾再回到这里……我会给你回答。」 羽像逃难一般的离开了。 三个月的时间,羽不乏去到皇里为王者唱歌的经验,只是…… 「小美人的歌声十分好听呢。」 「是,多谢夸奖。」 羽轻笑。 「不知道第间的鸣叫声是否也是如此动听呢?」 羽蹙眉心想“就听眾来说果然还是桥比较好……” 「不好意思,小人心有所属。」 离开越久羽就越想念桥所有的温柔对待。 「不行……」 羽甩头试图将脑海里那些奇怪的想法全都甩开。 「还有九个月……可是……」 寂寞的觉几乎让总是独行的羽发狂,羽起身。 「桥……」 羽振翅,他第一次违背自己一直以来奉行的『一个人就好』的信念,回到那个国家。 等羽到达时那里已是废墟。 「怎么会……」 羽跪在城镇的废墟前,失去理智总是会让人做出恐怖的事情,羽从间出防身用的匕首,划开手腕的血管以自身血为媒介,使用那个从前父亲教过的止使用的法术。 「仅以鸟族二王子之名,献上吾的血……」 沿着胳膊滴下的血微微散发不祥的光点。 「无常鬼,实现吾的愿望!」 「哎呀~这次召唤妾身的是鸟族的二王子殿下啊?」 「不重要!」 羽怒吼道。 「呵呵,汝召唤妾身是想做什么呢?杀掉汝当王的父亲?」 无常鬼用调戏般的语气说着。 「吾要的是那个人……桥的存活和桥征战时永远不会战败。」 「呵呵,小事一桩,但是许愿是需要代价的哦~」 无常鬼舔。 「无所谓,只要桥活着,就算要我把对鸟族而言最重要的自由给捨弃掉也无所谓。」 「如汝所愿。」 羽眼前一暗,再张开眼时自己就在桥怀里,悄悄确认时间,是他离去这个国家的第二天。 「桥……」 羽抓紧桥的衣服。 「羽!?你不是……?」 桥似乎还没睡醒。 「你忘啦?吾答应你的,会待在你身边。」 「是吗……?」 羽本想拍几下翅膀以示高兴,却到一阵刺痛。 “是吗?原来代价就是吾的自由啊……” 时光飞逝,失去飞翔能力及部分行走能力的羽无法再飞行,对鸟族来说失去羽翼等同于慢自杀,羽先一步离开桥的身边。而桥化做人身四处寻觅羽的身影,在千年后桥终于再见到羽转世的灵魂。 「羽!」 「咦咦?我们认识吗?」 羽吓到了。 「啊……不……那个……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我的名字的确有羽字呢,我叫濡羽。」 他笑着。 「我叫……我叫新桥。」 「那么,既然你只叫我羽的话,我就叫你桥囉。」 桥点头,拥有灿烂微笑的羽是那么好看,在光照下美丽的黑发仿佛在闪烁蓝光,就像那对翅膀。 「好。」 4.乌羽amp;月白amp;翠河 「你餵他吃了吧?」 乌羽抚着翠河沉睡的脸庞问。 「餵了。」 月白给翠河盖上软被,翠河身上冒出冷汗,颤抖的想要抓住任何可以让他安心的东西。 「现在进行到哪了呢?」 月白心疼的帮翠河擦拭被汗水濡的身子。 彼岸花在那头开了一大片,由下往上看是座小桥,桥上人络绎不绝,桥下的魂魄渴求桥上经过的人们不经意的一撇,红花朵静静替逝去的思念哀悼。 另一头彼岸花的叶子长了一大片,听从那头听闻与它共饮一弯江水的彼岸花的消息,它是如此希翼能够与和它生来便是一对的红花见过一回,为此它甚至愿意跋涉这深不见底的忘川河。 某它终于不愿在原地坐等,它游过忘川到彼岸去,见那与传闻中一般美艷的花。 「你……你是谁啊?」 「我是曼陀,是彼岸花的叶子。」 它释出温柔不带恶意的笑。 「我叫沙华,是彼岸花的花。」 两人一见如故,彼岸花的花与叶融,那次的花开是震惊六道的妖艷,情火花在奈何桥下闪烁却点燃天界人的怒火,曼陀被贬下人间,他不再是曼陀……而是翠河。 在幕末的京都听信某个人的谗言,四处夺取人命只为了那朵他心心念念的红花。 「哥,找到了吗?」 青溟边磨刀边问,翠河靠在墙角将脸埋在腿间。 「没有。」 「……」 青溟没有回话。 「我以为只要一直杀下去总有天可以找到的……可是……」 翠河开始落泪。 「我本就不想杀人啊……」 翠河的身影变得苍白,对一切事物的厌倦令他再也不想提刀。 明治元年一月,翠河不知所踪,他被关在一处小小的黑暗牢笼,青溟死了……没有人会来救他,自己的手脚动弹不得,不知名的药物打进身体,他疯狂了起来,即便是眼珠被挖去也丝毫受不到疼痛。 习惯是可怕的,当夜夜都在被奇异的刑具折磨的时候,疼痛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逐渐习惯的身体。 从反抗到无力,从无力到无助,过程太过折腾,同年十二月翠河才终于从这苦痛中逃离,尸首却被割下随意弃置。 翠河猛然张开眼睛,滚烫的身体没有力气动作,乌羽和月白搂着他。 「做恶梦了?」 「我去拿水给你。」 翠河大哭,手指软软的抓住乌羽口的衣服。 「不要……你们不要离开……」 「好好,不离开。」 两人对视一眼,抱着翠河柔声安抚。 「呜……」 「没事……没事囉……」 两人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哄翠河,翠河乖巧的窝着,时不时的泣声让两人有些不知所措。 「会乖……不要丢掉……」 「好……会陪你的。」 翠河缩着身体。 「对不起……我很脏……」 「洗一洗就好了。」 翠河泣,两人只能不断安抚。 「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月白抱起翠河,走向浴室。 翠河全身僵硬,害怕乌羽月白离开,手掌无力的抓紧两人的衣服或手臂。 温热的水出,月白扶着翠河,乌羽沾上肥皂泡沫的手滑过翠河身子各处。 「嗯……」 「乖乖……」 月白轻声哄人。 或许是两人的体温让翠河觉得安心了,翠河攀进两人怀里,就着两人的体温和香气,再加上歇力哭叫后的疲惫,翠河很快又沉沉睡去。LlJfloo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