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被噎住,又看到那几个女人还在盯着陈响看,她赌气地说,“我就是不喜!” 女人的音量突然拔高,让陈响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也没任何恼怒的意思,一手推着推车一手揽着苏念走出饮品区。 苏念偷瞄身旁人,结果被抓个正着。 “偷看我?想看你老公的话就光明正大地看。” 苏念受够了他这副自恋到爆炸的样子,移开视线,喃喃,“谁看你了,明明是刚刚那几个女的一直在偷看你。” 陈响听到这话,脚步停下,揽着她的力道加重,语调揶揄,“吃醋了?” 苏念白了他一眼,“才没有。” 陈响溢出笑意,顺着她点头,“嗯,还不承认。” 苏念:“……” 四周都是人,苏念找不到自己要买的材料在哪个区放着,不知不觉竟然和陈响走散了,她刚向导购员问出来面粉和淡油在哪,一转头,陈响人就不见了。 她叹口气,轻摇头,心道:这个不跟着自己的人,这下好了吧,他都跟丢了。 她边想边掏出手机,刚找出通讯录,准备给陈响拨个电话过去。 耳边就传来一句。 “——苏念?” 作者有话说: 猜猜来的人是谁?! 你们肯定想不到(叉) 这两天会有很多更新 问就是小周摆烂了一周没更新,现在榜单字数还差两万(撕心裂肺!!) 咖啡准备好了.... 小周要通宵了.....哭唧唧:) 第79章 谈岁 苏念还保持着拨通电话那个姿势, 突然听到有人喊她,手一抖,电话拨了过去。 她慢慢回头, 镜头放慢,怎么也没想到两秒前喊她的人居然是—— 谈岁?!! 苏念口而出:“谈岁?!” 她没发现电话那边已经显示被接通, 直接锁屏拿在手里。 谈岁朝她走过来,“好巧。” 苏念从震惊里出来,笑着对他说,“好巧。” “你自己来逛超市?”谈岁问。 苏念摇头, “我和陈响一起来的,他去买别的了。” 谈岁听到这个名字, 怔愣一瞬, 随后坦然一笑,“你们…”他停住要问的,“恭喜。” 苏念眨眨眼, “谢谢。” “真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些年,你们两个还是最初的样子。” 这话听着有些伤怀,苏念没细究, 毕竟在她的学生时代,谈岁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同班同学。 只是他曾经帮过自己,所以谈岁在她心中也是朋友, 不一样的朋友。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你和陈响让人向往校园情的。”谈岁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我以前还嫉妒过陈响呢。” 苏念有点懵,“嫉妒他?学习吗?” 谈岁对上苏念单纯茫然的神情, 这才了解到, 过去那些年, 苏念可能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什么心思。 想到这,他心里不免有些发麻。 算了,还是不说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他笑着点头,仿佛回到了那个学生时期的谈岁,依旧是那个桀骜不驯的样子,“嗯呗,羡慕他学习好。” 两人没聊多久,苏念便接到陈响的电话,她报了自己的位置,电话那头说:“在那站着别动,我过去找你。” 话语里充着令她心安的安全。 谈岁知道陈响过来找她,也没打算和陈响碰面,对她告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苏念挽留他,“不和陈响叙叙旧吗?” 谈岁面上表情很淡,“不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会有机会叙旧的。” 他知道陈响求婚成功,估计两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步入婚礼的殿堂。 从校服到婚纱,这是多少人憧憬的。 他们做到了。 谈岁余光看到陈响的身影,虽然两人很少见面,但他不止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这人的采访。 陈响也做到了以前说的一款火遍全国的游戏。 年少时的狂言一一实现。 倒也不负众望。 而苏念也拿把奖项拿了个大贯,即便是现在退役了,也名利双收。 两人相配又相伴余生。 这结局甚好。 他对苏念招手,“你就在这,陈响估计两分钟后就过来了。” 谈岁刚要迈出步子,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补了句,“再见。” 他迈出的步子有些急迫,刚出一楼,才想起自己是开车来的,他又重新进入超市,乘电梯到了负二层。 地下停车场的温度偏低,谈岁小臂上已经起了细细的皮疙瘩,被风口的冷风吹的。 他找到自己的车位,从兜里掏出钥匙,刚摁下解锁键,钥匙便不自控地没拿稳,掉落脚边。 谈岁眨了眨酸涩的眼,忍不住仰头,手背覆上眼角,用力地下心尖翻滚的情绪。 调整好之后,他弯身捡起车钥匙。 可—— 手一抖,钥匙重新落在地上。 这时的他心态被反复掉落的车钥匙击垮。 就像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一般。 可他心里清楚,死骆驼的只是最后那一吗? 击垮他这几年调整的心态又只是车钥匙吗? 他蹲在原地,静静地等内心的情绪平稳,和以往七年来每一次情绪失控时一样。 搁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了两声,他没去管。 十分钟后,他捡起车钥匙,面平静地驱动汽车,驶离停车场。 他刚把车开出停车场,大把大把的光便涌入眼前。 夏刺眼的太光照的人心生燥意,但奇迹般地令谈岁心里那块叫做苏念的石头分崩离析。 他把车开到路边,任由光打进车内。 谈岁把车熄了火,掏出手机,给刚刚那个发过短信来的电话号码拨过电话去。 那头接通的很快,“tan?你想好了?” 谈岁左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 “嗯,治疗不用继续了。” 那头似乎很震惊,“你确定吗?你是不是今天见了什么人?还是有人和你说什么?tan,你在哪?我要见你——” 谈岁冷静地打断他的话,“不必了。” “你确定?” 谈岁“嗯”了声,“我今天碰到她了。” 他的眼底沁着柔情,语调都变得低缓,“我释怀了。” 大二那年,他患上了偏执神障碍,通俗的话就是妄想障碍。 他近几年一直是药物治疗,但效果不大,所以他的心理医生试图用心理社会干预这个方法治疗。 他的病因不仅仅是苏念,但他的药引是苏念。 “那好吧,我今晚去找你,我实在不相信你的话。” 谈岁没反驳。 挂断电话后,他才觉得光有些刺眼,抬手覆在左眼处,试图用手背的冰凉来给自己降温。 两秒后,一滴热泪顺着太的位置滑落发梢。 他突然想起自己最后对苏念说的那两个字: “再见。” 再见,我青期放在心尖上的女孩。 愿你以后幸福平安。lLJflooR.COm |